一个路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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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明衍生/张牧之×顾少川】《天鹅》

 《让子弹飞》×《我的1919》 

  姜文×陈道明的衍生,意识流,短篇,一发完结,完全魔改,雷慎,OOC


  张牧之每一次来天津,兄弟们晚上去旅馆,他晚上溜去五大道的顾公馆。

  并不是说公馆有多么的好,而是因为,公馆里还住着一个人。

 

  九月份,天气转凉,红白小洋楼外的月季花开成一片烂漫的花海,朱红的丝绒、鹅黄的花边、柔绿的绢绸,和象牙色的羽毛,层层叠叠的涂抹,璀璨而奢靡。月亮升起来,在花的梦境中,飞起一只珍珠色的天鹅。

  顾少川坐在书桌边,他低着头,在写一份文件,朦胧的灯光从他的眉尖掠到他的唇边,犹如纤柔的天鹅羽毛,婉转滑过了丝绒般的玫瑰花瓣。张牧之从一堆黑胶唱片里随意翻找出一张,投进了唱机,唱片在唱针之下徐徐转动,他凝视着开放在清冷秋夜里的白玫瑰,塞勒涅给这样的一枝白玫瑰取了名字,名唤“月中美人”。

  在月中美人的面前,张牧之点了一根烟,淡青的烟气顺着他的下颔和手指,大片大片的弥散开来。顾少川有点被呛到了,他抬起头,只见张牧之已经掐灭了烟,将窗户打开,月季花香宛若馥郁的薄纱,他突然对顾少川说,“教我跳舞吧。”

  顾少川摘下了眼镜,幽黑的瞳眸缓缓眨了一眨。也许是眼镜戴久了,他的眼神显得有些焦距不清,睫毛又细又浅,把他的眼睛勾勒的湿漉漉的,像噙着两汪轻软悱恻的浅黛雨雾。

 

“以前没心思学这个。”张牧之的眼底带着微微的笑意,“后来不敢跳,怕出事。”

“现在呢,你就不怕出事了?”顾少川反问道。

 

“现在能出什么事?”顾少川的面前蓦地笼罩下来一道深重的阴影,张牧之坐在他的书桌上,伸手摸了摸他的右脸,又捏了捏他的左脸,最后,指腹在顾少川的嘴唇间按了一按,顾少川垂目盯着张牧之不安分的手,心里被摩挲的痒痒,有点想要张口咬他一下,张牧之却马上将手放老实了,他摸够本了,“我还巴不得出点事,虽说,我也猜不出到底会出什么事。”

“我劝你不要庸人自扰,什么事都不会出。”顾少川睨了张牧之一眼,他好像在恼,听语气又不怎么恼,顾少川站起身来,“看仔细一点,我不会教第二遍。”

  张牧之当机立断,拱手抱拳,“徒弟多谢顾师傅苦心教导。”

 

  ——

 

  裹在丝缎背带衬衫里的腰身柔软的一拧。

 

  罗宾汉望见一只月亮颜色的天鹅,从远方的玫瑰花树的香梦沉酣里曼妙飞来。

  罗宾汉折下几枝盛开的玫瑰,天鹅衔着他手中的玫瑰,停留在约兰塔的窗前。

  约兰塔皎洁的手腕上,系了一条长长的蕾丝,蕾丝上镶嵌着细密的海水珍珠。约兰塔解下手腕上的蕾丝,温柔的将天鹅衔来的玫瑰枝,扎成一捧花束。

  轻柔的天鹅细羽飘落在镜湖的水心,酒红与雪白的玫瑰,玫瑰花的影子在缤纷的涟漪里,像是流转摇曳的、妩媚的眼波。

 

  一双修长的腿踏着深红的地毯,轻轻一旋。

 

  然后,张牧之揽住了约兰塔的腰,顾少川的手指攀上罗宾汉的肩头。

  无数的玫瑰花从彼特拉克的长诗里倾泻出来,用珍珠编织而成的潮水,哗啦哗啦作响。

 

  他搂着顾少川,侧身移步,在灯烛和乐曲的波纹里悠悠的转了好几圈。当玫瑰和珍珠的流淌声戛然而止,顾少川被张牧之转的有些晕眩,他呵出一口气,“你说你没有学过跳舞。”

 张牧之没有放开顾少川,他的笑声低低沉沉的在顾少川的耳畔振荡,他抱着顾少川的腰,把人抱的更紧了,亲了他一下,再一下,“我是没有学过跳舞,但我没有说过我不会跳。”

 

“张牧之,当骗子并不是什么好习惯。”

 

  可是,我已经将天鹅骗到我的怀里来了。

 

  为了不让这正在浅嗔薄怒的白玫瑰色天鹅挣脱,张牧之只得继续吻他,从清淡的眉梢吻到他细软的眼睫,慢慢吻到他的唇间,张牧之在他唇间吻着一点甜美缠绵的香气。这香气隐隐有一丝熟悉,他便更深的去吻他,一小口一小口的尝,尝香气,也尝人,一直尝到顾少川眼尾晕红,指尖时不时挠着他肩膀上的衣裳。

  张牧之终于尝出来了,“这不是我年前捎给你的藕丝糖吗?”

 

  当时,顾少川吃了一块,嫌弃太甜,齁得慌,就放下来,再也不吃了。

 

  张牧之以为他从此真的不再吃了,毕竟顾少川有时非常挑挑拣拣,不愿意委屈自己一丁点。

 

  张牧之笑着垂首,额头抵着顾少川的额头,“怎么又愿意吃了?还不肯让我知道,偷吃?”

 

“我不知道。”顾少川眼眸氤氲,他连忙抬手,捂住张牧之的嘴,不许他再说了。

 

  偷吃也没办法啊,偷吃就偷吃吧。张牧之被顾少川捂着嘴,他搂着顾少川,无可奈何的想道。

 

  反正,从咱俩刚认识的时候,你就在偷吃我的东西了。


【end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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